花案(中篇小说) 之六
(六)
第二天晚上,我们又在朝阳公园见面了。
这天夜晚,天气闷忽忽的,远方雷声滚滚。谈话的内容似乎也像天气那么沉闷,不像进行爱情探索和情感交融时,那么充满希望和温馨。
谈话的焦点集中在婚姻家庭方面。我得到一个多少令我失望的信息:她是个有夫之妇,丈夫是房地产公司的经理;但这又是一个并非让人彻底绝望的信息:她在守“活寡”,丈夫给她自由。
她的守“活寡”的身份,我十分相信。因为第二次一见面,她就狂热地将我拥在怀里,连声问:“想我吗?我想死你啦!”
她那如饥似渴的表现,说明她情感领地的久旱不雨。
只有长期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旦遇到钟情的男人,才有如此没遮拦的情感的裸露。同时,我也感到,从我第一次要求她陪我散步时起,我就落入了她张开的情网。
爱来得如此之快,使我即惊且喜又有几分担心。
丈夫给她自由的说法,我将信将疑。世 哪有男人肯当王八戴绿帽子的呢?除非那个男人没有男性功能,又千方百计的想维持那个家庭,万般无奈,只好以给爱人自由为条件,来保持做那个女人合法丈夫的身份。
此外,还有一种情况,也能产生这种结果。那就是丈夫在外边有人,又碍于情面不肯离婚,实在没法便以“自由”换“自由”。
上述两种情况中,无论哪一种,都是暂时的和相对的,一旦丈夫反悔,收回成命,其女人的自由,也就不复存在了。
相比之下,我的自由是绝对的,至少在我组成新的家庭之前如此。可是,当我告诉我的绝对自由的身份时,她不但不高兴,反而抽抽嗒塔地哭了。
“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生活呢?你必须得结婚哪!可是,你一结婚,我可就惨啦!”她哽咽着说:“我又不能嫁给你,我那个家不能不要,我还有两个宝贝儿子呢;可是,我又舍不得离开你……”
我不知该怎么劝她,顺口说道:“咳呀,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结什么婚呢?对付着活吧,对付到哪天算哪天吧!”
“不,你可不能这么消极地活着,你一定得结婚!再者说了,孩子都不在身边,有个头疼脑热的,谁来照顾你呀?”她说着,也真的开始注意我的健康了。“你原来就这么瘦吗?嗳,你手心滚热,怎么回事儿,病了?”
自从爱人过世后,我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常发低烧,总爱感冒。
这天夜里,我就嗓子发痒,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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