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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频富听出：这声音一浪接一浪地，传到宫外、王城外很远很远，似乎山在呼，海在啸，大地在震荡。由不得十分反感地质问晨曦霞：“是你搞的吗？”
　　晨曦霞流着泪，摇头：“我一直在你身边，形影未离。你何时见我搞什么呀？”
　　萧频富：“那……人们为何知道我要走？”
　　晨曦霞难止泪水长倾：“你一直说你要走，谁不知道哇……”对人们哀求地说：“乡亲们……你们起来……你们的恩师，思念他的亲人。大家要体谅恩师的苦衷。我送他回去……”
　　人们跪着，丝毫不动。
　　男声甲：“恩师！我们都是穷人，你在天朝也是穷人，天下穷人是一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手心手背都是你的肉。祈求你再同我们同甘共苦几年，指导我们兴修水利，烧煤造林，繁荣商贸、富民强邦。成功了，如果你还要走，我们欢送……”
　　女声甲：“跪求恩师指导：兴修水利，烧煤造林，繁荣商贸、富民强邦。成功了再走！”
　　人们又立即掀起一浪接一浪的请求声：“成功了再走！成功了再走！成功了再走……”
　　晨曦霞被感动得珠泪滚滚。
　　萧频富得到大赦的激越心情，倏然跌入万丈深渊；顷刻又翻起巨浪。一看晨曦霞哭成了泪人儿。自己的魂魄顿时不存在了，只在心灵的某个角落，微微存着一丝良知，傻傻地呆了半晌，终于说：“民意不可违。如果我还要硬着心肠走，就不是人了。”对晨曦霞说：“请大家起来。我同你回宫。”
　　晨曦霞泪水如泉的双目看着人们，灵魂际空响着晴天霹雳，浑身既僵直又颤抖，全部器官和所有细胞都在回荡着一句话：“我的人民对我这样好……至于萧频富嘴说什么，我听不见。”
　　萧频富看着晨曦霞泪水奔流的面色煞白，突然又通红，继而又变得淡粉；面肌在起伏不停地荡漾，浑身瑟瑟，显然她心中在煎熬着既是炽热的高峰，又是冰激的渊峪，既承受着狂风暴雨摧残，又沐浴着春花秋实洗礼，人生悲喜哀乐的快感都到了极点。看得出来：她就要崩溃了，由不得要扶她一把，但手一伸又急缩住，茫然地说：“你本是巾帼，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晨曦霞想说，但牙关不能起动，只得手势人们，继而又极力冲开喉噪，从牙缝吱声：“我的人民，像乞丐一样向你乞求，是不是很卑贱？啊！民众不卑贱……”转对人们，难止寒泪，哽噎说：“乡亲们，我不愿我的人民，这样倾倒身躯地向别人乞求！起来！起来！起来呀！”
　　萧频富心里“轰”的一声，顿时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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