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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天际线
第一章。序言
第一节。独白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所有的战争,只是形式的不同而已,留给人们的创伤却永远是相同的,如尖锥锉心,如砒霜令人窒息。虽然,我没有经历过热战,但在这没有硝烟的主流世界中,我时常被热战的恶梦所困扰,或许是因为战争离我们远去的距离还不够太长吧,也或许是人与人之间的劣根使人畏惧作祟。总之,在我的有生之年,若问我还有什么梦想,那么其中之一,我便是希望能在内心深处消除战争恶魔带给自己的心理阴影。
毫无疑问,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理应热情拥抱身边的幸福,因为没有比失去自己的生命或周边人的生命更可怕。一碗茶,一只烟,一口酒,哪怕是孤独漂泊,也足够有理由成为快活的谈资。当然,或许你我并没有如此地洒脱,生活会虐待你,你还可能要再作贱一下自己,这么一折腾,算起来,人生也差不多要熬个半死。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烦恼,家家又有本难念的经。哎,如我,还在为债务发愁,为曾经心中的女神而念念不忘,为如今中年危机的小康生活目标而蜗牛式地奋斗,可那又如何呢?抱怨也终究只是抱怨,你我如沧海一粟,何必又把自己看得那么渺小。
小的时候爱做梦,这是真的。长大了,梦便陪伴着我一路走过坎坎坷坷。当熟悉的人们、曾经相遇的人们都抛弃我时,梦并没有抛弃我,如寒夜中的微灯,又如火炬划过我的眼前,呵!
谨以此小说献给那些在战火岁月中为和平而献生的民族英雄们。
第二节。杂乱的生活片断
小的时候,常听村上的人说,日本兵就从对面村庄经过的往事,吓得村民们都往山上的岩洞里躲。上了年纪的人说,日本兵来的那个时候,到处都在死人,令人恐慌,却又不像是现在的年轻人想象的那种瞬间的害怕,而是处在一种麻木状态下的悲鸣,比害怕更害怕,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对于他(她)们所说的,我始终无法理解。后来,直到上了高中以后,一晃又二十多年过去了,时常还会梦到自己被日本兵追杀的画面,先是常在被俘虏时的边缘线上挣扎,于绝望之时我便会常念叨“这不是真实的!不是真实的!是穿越!穿越!……”,然后就在意识到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刻,怎么也阻挡不了鬼子兵端着刺刀冲过来的狠劲,于是我真的绝望了,就像一只无力抗挣的鸡一样,被人捏紧了尖尖的嘴甲,然后一根一根地拔掉脖子上的一撮毛,用明晃晃的刀左右一割一割地割破了喉咙,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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