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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司马学士甘当月老
始终不见庞藉回茶楼,几位老友已知庞藉是白跑了一趟。
司马光更是后悔不迭,连连埋怨吕公著和韩维:“这次去,怕是不仅劝说不了王倔驴,更会让庞公受到一肚子窝囊气。你俩的激将法也有些过份了。”
韩维也觉得这次做得有些欠妥,说道:“庞公是位好胜之人,我们不该用激将法去刺激他。”
吕公著并不在乎,说道:“算了,算了,今天的吃茶就到此结束。”
苏轼也站起,谢了诸位的招待。
司马光见苏轼情绪已有好转,又劝慰了几句,这才与老友们分手,直接去了庞府。
庞藉在王府碰了钉子,实指望王雱能为他转个弯,帮助劝说他父亲在变法上有个退让——这样,他就可在君实晦叔几位老朋友面前有了说话的资本,甚至可以当着他们的面吹嘘一番。谁料到,儿子和老子竟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货,王雱不仅没有支持他劝说父亲,反而指责他的不是,正不知如何出这口气,又见女儿泪水涟涟上楼进房里呜咽不止,心中更加懊躁。
这时逛街的夫人与儿媳回来,得知此事,又对庞藉一阵劈头盖脑地指责,直弄得庞府如沸油锅里滴了生水,顿时噼里啪啦炸得无休无止。吵过闹过之后,夫人本想上楼去劝劝哭着不休的女儿,可女儿偏偏不开门,老夫人只得在房门外拭泪叨絮。
老相公庞藉已是气得如木雕般坐在前厅桌旁发愣。
“老爷,司马大人来了。”家人进来,见主人脸色难看,只敢小声禀告。
听说君实来了,庞藉立即振作起精神,摆动一下袍袖,说道:“请。”
司马光进来,见恩师脸色阴沉沉地坐在桌旁,已明白了几分,施过礼,极其谨慎地说道:“学生今天考虑不周,让恩师受委屈了。”
庞藉觉得此话养耳,心情顿时好了大半,急忙让坐,又叫侍女沏茶,一边捋须说道:“老夫这次才真正领略到那个王介甫不愧是头倔驴,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驴!老夫好言歹语正话反话不知说了多少,可那倔驴就是听不进去。”庞藉想着办法为自己这次没能说服荆公而找着下台的理由,“眼看他就要被老夫说服了,可在关键时刻又变了卦,他说为了变法的成功,他不会屈服他人的指责与谩骂!君实,你看这倔驴已倔到什么地步了?世上哪有这等做官的人呢?”
司马光为让恩师开心,也顺着竿儿往上爬,微笑着说道:“要不是那倔驴的倔强,我和持国、晦叔他们哪会要恩师这么大年纪去劝解他呢。能把王倔驴说到这份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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