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下山》:沿陈导隐喻解一解人间大道
作者:郭欢
《道士下山》讲的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小道士,因为道观闹粮荒被迫下山讨生活,一脚踏入了光怪陆离的万丈红尘中,经历种种人间事,见情欲、贪欲、生死、爱恨,体味了俗世的恩恩怨怨,逐步世事洞明后又再次上山修道的过程。下山再上山之间,完成的是一种体悟式修道的过程。
可这样一个故事,年过花甲的老导演陈凯歌大咖三年磨一剑,不惜用尽了明星阵容、禅者语录、旁白解读等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想要告诉大家他想表达的是什么,还是难逃一干“看不懂”观影团成员的口水和吐槽如潮水般滚滚而来,这说明了徐皓峰的原作线索之多、仙气之重、人物之复杂、改编之不易,更说明了“道”之博大精深,或许短短120分钟的影视里,想要表达的太多,反而容易顾此失彼,自乱了方寸。
尽管本剧可供吐槽的点着实不少,譬如天花乱坠的威亚和鸿篇巨制的好莱坞特效时不时成为打断情节的负累,雾里看花的故事编排和不够逻辑的人物关系给人以不着其调的感觉,王学圻过于威严的个人形象和林志玲差强人意的表演技术凸显了演员选择上的欠周全等等,但陈凯歌毕竟还是一个有风格的导演,若说以他的资历还要为了博人眼球发笔横财去东拼西凑出一个东西来,那恐怕真的是辜负了剧组的一番呕心沥血,也未免太小看了陈凯歌的情怀。
中国是一个讲究“道”的国度,宇宙、天地、万物、人类,何处非道之所在。老子在《道德经》开篇就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是一种难以言传、无可名状的存在,哪怕是陈大导演,也是在努力地去具化它罢了。纵观中国电影江湖,巅峰对决,其实都是自己与自己对决,自己与内心对决。陈凯歌亦如是。
中医有一句话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我想用在这里是比较合适的。大道之无形,之宽广,你若看不懂,或许因为你真的不够修养。如果我们的时代不能怀抱宽容之心去对待艺术,那么很难缔造出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艺术盛世,所以,我们不妨来用陈导的风格试着来读一下这影片中俯拾皆是的种种隐喻。
1.以姓名隐喻命运。这其中以小道士何安下的姓名最赋寓意。自出生被父母丢于道观前,就注定了不知“何处安放”的生存权,而本片下山又上山的轮回,也正是其找寻心灵所安之处的历程。崔道宁曾是道士还俗终为俗世所杀、赵心川为人似乎忠义却偷学九龙合璧终被穿心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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