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三年,我再次踏进这片熟悉的土地,一切还是那么的亲热,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黄皮土房,在全国各地都翻天覆地建设的十年中,这个地方竟然像时间从未经过一样,还是一样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土坯房。村子中央的那棵老柳树还像以前一样粗壮,刚抽出的新枝,就像大姑娘的头发一样浓密而油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在柳树周围垒起了一堵半人高的围墙,墙里和树皮上有人们图吉利扔的硬币,树干上也栓上了许多的红布条。这儿的人们,不知道什么是上帝,也不相信佛祖,但他们却相信山上的大石,和上了年头的柳树是有灵性的,能够保佑他们平平安安。是啊,一颗经历了千百年风吹雨打,事态变迁的老柳树怎么能不知道如何趋利避祸呢。围着水泥墙坐了一圈晒太阳的老人。这些人大多我还记得,十几年前他们也是这样坐着,只不过那会没有围墙给他们靠。在我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认得出我来,这足以证明外边的时间改变了我。
我这次回老家来,是因为我爸在前几天做了一个梦,他梦到爷爷满身泥水的来找他,说家里的房子被雨水冲垮了,要他回去给修房子。父亲近年来身体不是太好,腿脚也不利索,所以就让我代他回来看看。
老房在我们一家走的时候让给了三舅住,所以我这次回来也和三舅一家住一块。从大柳树往后走三五百米就是我家,我家的对门是牛大爷家,牛大爷有个闺女叫牛素花,牛素花比我大五岁,长得特别俊。在我记住她的时候,她扎一根马尾辫,穿着她母亲给她改的的确良白衬衫,两个奶子在胸前晃来晃去,我敢肯定她当时没带胸罩。她下面穿一条青蓝色的裤子,一双白球鞋洗的有些泛黄。牛素花不仅胸大,屁股也大,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我们一帮小子就喜欢跟在她的后面随着她的步伐喊‘步子走成一字型,屁股扭成椭圆形。这时她便扭过头追着我们打,我们边跑边喊,别追了,再追小白兔就跳出来了。
那会儿的我虽然还不懂男孩和女孩的区别,在学校也经常欺负女同学,可是我就是看牛素花顺眼。喜欢看她那两个小白兔跳舞,喜欢跟在她后面看她的两半屁股扭来扭去,每次大人们问我‘军子长大要娶谁做媳妇儿,我也是毫不考虑的说‘娶花姐。
就在我对她越来越着迷的时候,她突然不见了。有人问她父母,他们只说是出门打工了。其实村里的人背后都在议论她是跟一个当兵的跑了。
后来我去了镇上念书,对牛素花也慢慢淡忘了。有一年冬天,天特别冷,大雪把学校食堂给压塌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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