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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石越进了考场
听说曹旦及磨勘两宗大案顺利处理完结,神宗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还是事在人为呀。”说罢,想起苏轼那日呈上的署名证明,于是重新拿出反复看了几遍,见上面的署名大多是朝中的老臣,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朕本想让石越早为朝廷出力,只是因为他的身世不明,才不得不让司马和苏轼前去追究。现在既然有如此多的大臣出面证明,此还有何值得怀疑?既无怀疑,何不早早重用此人。”
为慎重起见,神宗又将荆公传到崇政殿西偏殿。
赐过坐,神宗将署名证明递过,说道:“现在众多大臣都证明石越是石介的‘遗腹子’,朕有意让他近日参加制考,如考得好,朝廷立马重用于他。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荆公不觉心头一紧,再次想到商宓与王雱对石越的怀疑,以及安礼、曾布那天对他说到韩基借桑府办喜筵之际,请诸位大臣为石越证明身世一事,就想:商宓、王雱虽有怀疑,但只是推测而已,还不足以推翻这些大臣对石越身份的肯定;从口吻中,已能听出皇上是有意让石越参加制科考试了;再说,朝中目下确实急需有才干的人手呀……
荆公想到此,回道:“陛下,既然如此,那就待考过之后再说吧。”
神宗见丞相同意,又说道:“为慎重起见,此次制考的试卷就烦丞相操劳了。”
荆公觉得事体重大,自是答应。
石越忙过自己的“身世”证明后,又想到自己的博学鸿儒特科考试。“身份证明已递交多日了,为何迟迟不见朝廷的回音?”
石越虽是着急,但作为一位高级间谍,他不能不时刻提醒自己:“急躁不得,欲速则不达,心急必然出乱。”尤其想到荆公那双让他望而生畏的眼睛,更担心某一天真的在一起共事了,荆公那双利剑般的眼睛若是看穿他的真实身份该如何是好?那不仅在南朝呆不下去,只怕连性命也是难保!果真到了那一步,如何去完成辽主交给的任务?
想到此,石越不能不为自己的退路作一个更加长远、更加精细的打算。他想到了荆公“不慕做官”的传言,也想来个以退为进的策略:“对,既然宋朝廷不宣我参加制考,我何不就此先办一些实事,尽量将实事办出规模,办出成效,只要有了规模,有了成效,就不用担心不会产生巨大影响。只要有了巨大影响,就不愁宋朝廷不知道我石越不仅是个‘奇才’,更是个能办大事、会办大事的‘干才’!只要果真走到那一步,还愁宋朝廷不重用我石越?还愁我石越打不进南朝上层!”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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