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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审讯
夜深人静的,听到这么一声凄厉的呼叫,整个莫家大院的人都慌了神了。
一下子,薛毓晴的房间里聚集了十几个男女。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看看还有救没救,还是请郎中过来一下比较好。”有的说:“得赶快报官,这人命关天的,谁担待得起!”
为首的是一个干巴瘦矮的老头。此人姓赵,是这里的管家。他虽然貌不惊人,但歪点子挺多,莫老爷十次做决断,至少有九次让他拿主意。
当下赵管家挥了下手,让人们停止喧嚣,然后蹲在地上,认真研究了一番傻子死亡的原因,发现傻子脖子上有一条勒痕,可以断定,这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看着浑身都在发抖的薛毓晴,一字一板地问:“你为什么会发抖?”
薛毓晴只顾得紧张,根本顾不得别的,忽然听到赵管家这么问她,不禁有些愤怒:“赵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
“姓赵的,你太过分了。”薛毓晴实在不能容忍一个下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主子说话,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少爷死了,我比谁都悲痛。你不说先安慰安慰我,倒先质问起我来了,难道是我杀了少爷不成?”
“你杀没杀少爷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咱得让事实来说话。”赵管家依旧阴阳怪气地说。
“说的没错,事实胜于雄辩,那你去找事实呀,为什么把苗头指向我?”
“因为你就是事实。”赵管家突然把声音放大了十倍,震得窗户纸都在瑟瑟作响。
“姓赵的,”薛毓晴不仅没被他的声势吓着,反而比他的声音更大,“你在怀疑我?放你一百个心,我薛毓晴从小到大,走南闯北,从没干过亏心事。常言说,心里没病就死不了人。凭你一句大话,就想让我成为杀人凶手,没门!”
“看来我不把问题点破,咱们就算斗嘴斗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那好,现在我就点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一问不当紧,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就连薛毓晴都吓得后退了几步。原来,她由于过分紧张,居然连手里的绳子还没有丢下。
赵管家看到她退缩的样子,便得寸进尺道:“很明显,少东家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而且,你手里正好拿着绳子。这算不算是人证物证俱在?”
经他这么一点拨,在场所有的人都轰动起来:
“赶快把她捆起来,送到官府。”
“先别送,先把她交给老爷,随老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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