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时节,整个塞上草原依然是一片荒芜,除了阴面角落里和山的背阴处还有少许积雪,大部分的雪都化了。人们都说春风就像妈妈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人们的脸,这里的春风,人们说是后妈的手,携着草原上的黄沙,打在人们脸上,如刀割般刺痛。草原上的春天每天都是迷迷蒙蒙的,西北风把黄沙磨成细尘,经常把整个世界都变成黄色,这就是沙尘暴,顺着风,也经常席卷着整个华北大地。家里的门窗即使关得再严实,有些人家窗户外面还钉了一层透明的塑料布,沙尘暴过后,家里还是会有一层细土,尤其是家具上、地板上,细土清晰可见。可以想象,屋子里的人要呼吸多少这样的尘土到身体里。
五月六日是立夏,过了立夏,风渐渐的小了,风沙也就渐渐的淡了。又过了一些时日,远处的山,近处的树,都渐渐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新绿,人们终于可以走出屋子,到外面接受阳光的沐浴了,虽然这里的早晚还是有些冷。在家窝了半年,不用刚出屋就再瑟瑟缩缩的往家里钻了。可牛角沟的人们,不是出去消闲,而是开始忙碌了。过了立夏就是小满,小满前后安瓜点豆。如果说风沙中赶着牛马犁杖种地是男人的事,现在,该是全家出动了。一块块,一畦畦,人们都在忙碌着,平畦的,栽菜的,浇水的,上肥的,打药的,人们主要栽得是芹菜、菜花、白菜。每块菜地都会集中家里的几个人,有的还需要在外面请人帮忙,从现在一直要忙到秋季把菜都卖了,每天人们都会在菜地里忙活了。
自从冬梅离开家,怎么什么活都干得这么吃力?李光茂每天低着头,也不知道和谁较劲,家里人每天忙碌却不见出活。春桃奶奶都上手了,每天跟着去地里,帮不上大忙帮小忙。李光茂每天还要忙活那两个牲口,各种活计都堆上来,他有些手忙脚乱,要是冬梅在家,他没这么赶落。硬硬的忙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把家里院子里园子的菜秧子都挪到外面菜园子里了,也都栽上了,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不能松劲,还有好多活。过去,一年中半年干活,半年中也是有忙有闲,现在不行了,这半年多,每天都得忙,不单单是他家忙,全村人都忙,生怕自家的日子落在别人家后面,当然,像疯三女她们家那种破落户,也没人和他家比。
老家人都在忙活,冬梅是帮不上忙了。她每天做三顿饭,隔几天洗洗衣服,休闲之余就带亮亮出去转转,只是近日听黄雅莉说看见张自强和一个女孩子去看电影,她猜想一定是韩素梅。在老家她和素梅虽然走得很近,可是到了城里,好像生分了许多,来了三个多月了,就和素梅见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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