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神偷王
桂萱
报纸上报道,神偷大山在73次硬卧列车上又先后作案三次,侦探小说家白瑜决定今晚乘上这列车去江州,在来回途中进行采访。她把简单的旅行用具放进坤包,又带上前夫江浩婚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金笔。
江浩是电影导演,他曾将她的十部小说先后拍成电影。一年前,她发现了他先后和三四名女演员相好,于是,忍痛跟他离了婚。然而,她心里仍然深深地爱着他。
开往江州的列车在零时十五分准时发车了。白瑜依在自己的床位上,车厢里旅客寥寥无几,灯光若明若暗,对面床位上衣衫褴褛的老头,在茶桌前看着报纸,在暂时还没找到合适采访对象的情况下,她微闭起双眼,想象着神偷大山该是什么模样。
老头自言自语说:“这个神偷大山我见过。”
白瑜猛地睁开眼睛,观察起老头,他大连鬓胡子,戴一付黑色宽边眼镜,右脸颊有一条半寸长的伤痕,左鼻翼处长一颗小米粒大小的黑痣,脚上却穿一双崭新的白色李宁牌运动鞋。这种相貌和装束,着实让白瑜反感和恐惧。
“姑娘你别害怕,我现在已经不是坏人啦。”老头歉疚地一笑。他的话激起了白瑜的兴趣,她好奇地问:
“大爷您过去曾经是个坏人?”
“五年前我是个职业小偷,至从遭遇神偷大山以后,我只偷过一次。”老头长叹一声,对白瑜叙述起来——
那是一个秋夜,也是这趟列车,老头与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床挨床坐着闲聊,在中年人毫无注意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中年人厚厚的钱夹。车到五台站,中年人微笑着对他说:“老哥,我到站了,有缘咱们再见!”
老头从床铺底下掏出偷来的钱夹,顿时,他惊呆了,手里拿着的竟是自己的钱夹——原来,大山先偷走了他的钱夹,把五百元钱掏出去后,塞进了满满的报纸和一张“神偷大山”的名片,这个“空”钱夹却又被他偷了回来。
车到江州,老头恼羞成怒地偷了一个长相与大山相似的中年人的钱夹,却当场被人抓住。中年人狠狠打了他一顿,还用水果刀在他脸上留下一条永远的记号……
老头掏出大山的名片,递给白瑜,又说:“姑娘你看,这张名片我一直保存着。后来,我被判了三年。解释出来以修自行车为业。”
白瑜凝神看着名片,肯求道:“大爷,把这张名片送给我好吗?”
“你拿去吧姑娘,作个纪念。”
列车到达五台站,老头拎起脏兮兮的旅行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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