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飞速流转,又是全新的一天。
记忆中,我在当学生的时候,尤其是中小学生那会儿,总是把办公室看作是教育者的圣地,智者们的礼贤馆,教育事业的发动机。学生们是既向往,又敬畏,就像穆斯林心中的耶路撒冷一样。觉得老师们既严肃,又认真,坐在一起就像群臣议事一样庄严,而他们谈论的话题不是如何教书,就是怎样育人,总之是离不开教育圈的。但是当我也入驻办公室时,才发现原来他们可以唠家常,开玩笑,听音乐,甚至玩游戏,它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庄重、神秘。与其说它是教育者的圣地,倒不如说它其实是教育者的“剩地”。一个让老师可以放下重负,轻松享乐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他们远离喧嚣,安静思考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他们卸下严肃、庄重的伪装,展示真实自我的地方。
但可能是性别原因,或是年龄?我在回到办公室和众女老师寒暄几句后便无话可说了。我的“高谈阔论”一反常态地失效,我郁闷地坐在那里,傻傻地盯着她们,陷入一阵沉思:初次见面的客套话早已说过,基本的个人信息也做过简单了解,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说些什么呢?为了不让她们觉得我太闷,于是我开始强行搜索脑子里贮备的话题库。从“吃什么有益健康?”到“《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从“姚明退役”到“中国男足”,从“钓鱼岛事件”到“利比亚战争”,从“火星上有无生命?”到“宇宙有多大?”,甚至连“人类如何起源?”这样深奥的问题我都有考虑过。可是她们几个谈论的却一直是“女人如何能变漂亮?”,“身材如何能变苗条?”,“什么样的老公最好?”以及“如何能得到幸福的婚姻?”。看着她们谈笑风生,只把我一个人冷落,我终于无法忍受,于是厚着脸皮凑上去,小声说道:“要不,我们谈谈刘校长怎么样?”
孙、钟、柳三位老师突然停止说笑,都用恐惧、不安的眼神盯着我。
“你,确定?”柳小琴说。
我点点头,然后慢慢退回到座位上。只见她们相互看了几眼后,脸上布满阴云。看见她们低着头,不再说话,我义不容辞地接管话语权。我先是做出一副苦恼状,然后便向她们倾诉起我的不幸遭遇,从饱受刘妈关心,误把刘妈当慈母,到坚持自己主见,无心触怒校长,再到最后的备受校长冷落,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谁解其中辛酸味啊!
她们先是对我触怒校长一事表现地既震撼又畏惧,而后又对我表示极为同情,她们眼神中流露出无限怜悯,唤起的母性就像一双双温柔的手轻抚着我的脸,让我倍感欣慰。在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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